人生沒有Take 2。
不過,人人心裡都希望,有Take 2 就好了。多數人嘴巴上都不肯承認,尤其是社會上有一定知名度者,十個接受媒體訪問的人,十個都說無悔一路走來,即使推倒重來,也會選擇同一道路!
現實沒有Take 2,創意無限的藝文工作者、思想哲學家,郤可以有無限Take 2,以小說、故事、戲劇、電影,表達另一個選擇歷程的結果;以虚擬檢驗現實、以想像滿足遺憾。
事起必有因,大學學者沒有嚴守份際,介入政治運動,就難免把大學捲入政治紛爭,無止無休,再也難究誰是始作俑者。香港大學副校長人事風波,在「後佔中」的香港社會狀況下,必然發生,無論任命通過或否決,抗議聲音與行動俱不可能平息。
有人問,如果有Take 2,港大校委會不是否決、而是通過副校長人選,發展又將如何?社會可以祥和嗎?
因為持份者眾,其中任何一個不同反應,都能影響結果不同,無法推算所有可能性,所以,只推論其中最主要的两個可能方向。
副校長任命通過,聲聲捍衛港大自主的人士,當然額手稱慶,高呼公義勝利。可是,不見得社會上人人心服口服,即使港大校園内,也存在不同聲音,否則,校園遊行那天,應該出現更多教職員與學生。這些不同意見分子,且不論數字大小,日後對副校長任事公平有信心嗎?
可能性之一,副校長以平常心履任,行事秉公辦理,多數人也相信他不偏不倚。可是,只要有少數幾個人心存陰影,忌憚副校長意識型態立埸,日後在職位升遷、或是研究經費支撥有所爭議時候,這些人動輒挑戰副校長的決定,要求公開所有評審材料與全部過程,副校長將如何推行校務?紛爭仍是沒完沒了。
可能性之二,副校長履新之後,力求爭取全校、以至全港人士的信任,盼望捐棄前嫌,成為一個不分黄藍的全光譜領導,於是,刻意爭取藍絲帶陣營好感。可惜,香港社會意識型態撕裂已深,两面討好變成两頭不到岸,藍營不領情、黄營生怨心。台灣的馬英九覆轍在前,當選之後,力謀成為全民總統,郤淪至今曰眾叛親離。
另外還有一個Take 2 情況,就是推薦名單上的人選,主動引退,澆熄火頭,抹掉所有爭議,全件事重新開始。
議事制度成熟的地區、國家,也必然意見多元,各方為個别政策及人事僵持不下的困局亦非罕見。最後一個解決選擇,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主動引退,待各方冷靜,從頭再議。
這個選擇發揮效果最關鍵之處,是各方面並無輸贏、對錯,引退之人亦無任何咎責,不過是借引退而消除暴風風眼,製造一個台階,俾各方各自下台,暫時擱置爭議,檢討彼此形勢,謀求彼此都接受的方案。
假如港大副校長任命有Take 2,彼此追求目標是什麼?暫時擱置爭議、聚同化異?還是零和不共存?
圖:有線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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