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世界銀行的統計,全球主要地區的生育率都在下降。在2020年,南韓婦女的生育率只有0.84,香港0.87,新加坡1.1,中國大陸1.28,日本1.34,德國1.53,英國1.56,美國1.64,法國1.83,全部都低於最低要求(要維持人口持續平衡,生育率必須維持在2.1或以上)。
全球的生育率,曾在1960至1965年期間達到頂峰—— 5.03,即每個女性一生中平均生5.03個孩子。隨後女性的生育率就迅速回落,到2020年,全球的生育率已跌到快破2.1的臨界線。一旦跌破這條線,全球人口就遲早進入負增長,人類就有在地球上消失的威脅。
一般言論,都喜歡以經濟上的原因來解釋生育率為何會不斷下跌。本欄之前亦有以此角度去分析這個問題。不過,我認為生育率趨跌還有一個重大原因,就是與女權膨脹有相當大的關係。只不過這種論調政治不正確,提出者常會被女權分子圍攻。曾有學者因持這種觀點,差點連大學的教職也保不住。
然而,人應該有面對現實的勇氣。當人類的存亡面對這麼大的威脅的時候,沒有理由連實事求是地探討一下問題的起源也不允許。那叫社會如何對症下藥?
女權的一項重要內容是:女性對自己身體擁有自主權,包括選擇是否避孕,是否墮胎。即是說,女性有權選擇是否生孩子。
這些女性權利,現在被視為理所當然;但在女權主義冒起之前,卻是不容女性在這方面有自主權的。大部分宗教,都視生育為女性的天職,是女性不可推卸的責任。有些甚至說,女性活該在懷孕與生育兒女時承受多一些苦楚,因為這是上帝對女性的始祖違背主名的懲罰。
受儒家思想影響的社會,包括日本、韓國與越南等,強調三綱五常,要求女性出嫁從夫,為夫家繁衍盡量多後代是女性最主要的責任。不能生育是休妻的最佳理由。相反,孩子生得多,女性就可在家族中爭取到更高的地位。
在這樣的宗教信仰與倫理道德下,女性是不可能有生育上的自主權的。
現實是生育並非個人的需要,而是種族與家庭的需要。由於生育為個體帶來的只是負累與痛楚,因此,當個人主義抬頭後,女性自然覺得沒有理由把生育的責任完全放在女性身上。
為此,大部分富裕國家已意識到有需要利用社會資源,向願意生育的女性提供各種形式的支援以作鼓勵。這些支援包括稅務上的,福利上的,假期上的,以至是直接金錢補貼,只是效果並不明顯。結果是資助年年加,生育率依然是年年減。
在苦無良策之下,有些右派政治勢力企圖又再透過宗教與倫理的力量,嘗試以立法來對女權作一定的限制。美國的最高法院近期就對婦女墮胎權諸多設限,引來女權力量的強烈反彈。這場較量究竟會如何演變,還有待觀察。
原載:AM730
原圖:素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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