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幸跟隨本港知名政治學者張讚賢老師學習,雖只是短期精華課程,但仍獲益良多。
剛過去的周末談及政府決策過程(The Public Policy Process)的議題,不少同學對特區政府的施政效率頗有不滿,諸如閉門造車、政策缺乏延續性、碎片化等負面評語不絕。確實,當民眾親身感受著抗疫無了期、經濟沒復甦方向、社會撕裂日益嚴重,青年、房屋等等社會問題,更是對多數人的個人日常生活直接帶來不愉快經驗,特區政府民望長期低迷,其來有因。
特區政府及建制派過往都將責任歸咎於非建制派在議會中的阻饒,但完善選舉制度後,行政主導的政治格局得以鞏固,社會都認為中央對香港的期許:良政善治,將指日可待,連政府也這樣認為。筆者較早前曾指出,從完善選舉到良政善治,還需要考慮社會、人才、政策三個因素。
在受到張老師的啟發後,本文進一步拋出「行政結合政治」的概念,供大家討論。今天的政府架構中,有政治任命團隊,還有公務員團隊,但兩支力量明顯地未能和衷配合,各司其職。不少政治官員神隱,卻讓政務官去立法會處理政治問題。比如抗疫行動中,市民無法理解龐大的政府機器到底做了什麼,又為何沒有做什麼,這在民情緊張的時刻,不只是個行政技術的問題,更是個政治問題。
「行政結合政治」的說法有別於金耀基大師的「行政吸納政治」,因為在英殖民地時代,英國盡可能讓香港成為「非政治社會」。就算有政治問題,也是「鬼佬的事」,極少數香港華人可以參與政治事務,儘管與香港相關。但在「港人治港」原則下,香港的政治問題確實需要香港的政治人才去處理,而回歸後的經驗告訴我們,政治問題處理不當,將影響經濟、社會等全方位行政問題。
這不是學術論文,也不敢將三言兩語來論述一個不成熟的政治概念。但本文強調,政治與行政系統如何互相配合工作,該是來屆行政長官慎之又慎的課題之一。
公共行政如同足球一般,不太可能寄望場上每個球員都是「萬能球員」,球場上的人雖然都是「踢波」,但前鋒、後衛、中場策劃等等,各司其職,對技術上、能力上的要求是有所不同。
而教練要整體布局、靈活調動,更需要所有球員通力合作,政治與行政要各自發揮技術,才可以發揮最佳的團隊戰力。
特區政府希望在完善選舉制度後「踢場好波」,一個熟悉場地、戰術與隊伍,又可以得到球員賣力拚搏的主教練無疑十分重要。而他如何組軍,建立士氣,也決定了他是否是一個出色的主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