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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

香港從來都是間諜之都

2023.05.21 15:00 博客 馮煒光

5月15日香港出生持有美國護照的梁成運被蘇州中級人民法院以間諜罪被判無期徒刑及沒收財產人民幣 50 萬元。蘇州官方通報指,梁成運(英文名JOHN SHING-WAN LEUNG),男,1945年5月1日出生,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證號碼A801XXX,港澳居民來往內地通行證號碼H0681XXXX,美國護照號碼50546XXXX。梁成運是活躍橋領,網上留傳他和我國前外交第一把手楊潔篪的合照,也有報導說前國家主席胡錦濤多年前訪美時,梁成運也有份獲接見。 據傳媒報導,梁成運是2020 年底由美國返香港,並於2021年初進入深圳。另有報導指梁成運是在2021 年4月15日被蘇州市國安局依法對其採取強制措施,直至近日被公開宣判。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對梁成運這美國公民被宣判,回應得出奇地低調,以私隱理由不願透露內容,只強調會對美國公民提供協助。當被記者追問梁成運是被錯誤拘押時(wrongfully detain) ,發言人竟然是說「是否錯誤拘押要經由審議程序確定,暫時沒有相關新消息可以提供」。以美國一向盛氣凌人,今次竟然回應得如此低調,令人嘖嘖稱奇。當然,梁成運是華裔,不是白人,這可能是美國傳媒沒有大肆炒作的原因。 但這是否也間接承認梁成運確是美國的「自己人」,不能高調否認;為免進一步影響中美關係,故以私隱理由作遮羞布。

梁成運案再次提醒港人外國和我國的諜戰,雖看不見硝煙,雖然隱蔽,但拳來腳往,諜影幢幢。 香港一直是東方間諜中心,在我國還沒有進行改革開放時,英治下的香港是西方窺探我國的前沿。改革開放後,九七回歸前,西方則以各種身份進入內地,也在香港經營諜報網絡。

最著名的莫過於 2003 年破獲的前中聯辦秘書長蔡小洪案。 蔡小洪落網是在 2003 年7月1日。時任總理溫訪港,由於當天下午有「反對 23 條」大遊行,為免尷尬,溫總理在當天上午左右便已離開香港。由於是總理回內地,按規矩中聯辦高層理應陪同。這是有關方面抓捕蔡小洪的最佳時機。據傳媒報導,當蔡乘坐的中巴駛出香港境後,有二位陌生人上了車。蔡十分警覺,立馬撥了一通手提電話。據悉這通電話是蔡撥給其妻子的,而他的妻子立馬和兒子赴機場去了英國。車停下來後,蔡便被那兩位陌生人實行強制措施。按理買機票不是坐巴士,似乎不會便立馬買到機票登機。據悉,前民主黨主席李永達 2021 年8月獲悉 47 案中的區諾軒向控方提及的「一切源於一個飯局」,而李永達是這飯局的參與者之一。李便匆忙離港時,當時李也只能買到隔一天的機票才能赴英。

2003 年12 月中,香港中聯辦證實蔡小洪案。2004 年3月《亞州週刊》報導。英國駐港領事館發言人證實,2003年有三名英籍香港人在中國大陸被拘捕,當中包括前新華社香港分社(圖)副社長鄭華的秘書陳瑜林、台灣事務部處長魏平元等﹔有報章指另一同案被捕者為新華社香港分社前辦公廳主任劉林。《亞洲週刊》獲悉,魏平元和劉林其實為同一人,因工作需要,在中國大陸使用「劉林」的名字,在香港用「魏平元」一名,並以NgaiPing-yuen成為英籍香港人。蔡小洪在2004 年被重判15 年,《自由亞州電台》當時報導魏平元被判處的刑罰﹐比蔡小洪的15年有期徒刑更為嚴重。據了解﹐因為魏平元不單擁有英國國籍﹐而且加入了英國的情報系統。據信﹐蔡小洪被徵為英國當間諜一事﹐與魏平元有關聯。為何三名前中聯辦官員,竟然會擁有英籍?這也是蔡案撲索迷離之處﹗

梁成運和蔡小洪案揭示了:

1)港人身分為西方吸收作為間諜提供便利。香港是國際城市,港人和外國人交往頻仍,且可以隨時自由往返內地。再加上英人治港多年,港人一直缺乏大國搏弈,諜網密佈的概念,不明白西方間諜機構的險惡,容易誤墮諜網。此外,香港位處台海之間,也是台海情報交通要衝。當年震驚我國高層,迄今為止解放軍最高軍階的台諜案,便涉及香港。軍至解放軍少將的台諜劉連昆,便是透過台灣派來的交通員楊銘中,經香港把絕密情報傳回台灣。

2)據傳媒報導,蔡小洪因為身處中聯辦機要,能接觸大量機密文件,故在 1989 年來港工作後,便被英國軍情六處(MI6)盯上,最後因為財務問題而身陷諜網(據報,蔡總共拿了英國人400-600萬港元綫人費)。這對今天一眾特區政府高官尤其不太為人注意但又掌握實權的常任秘書長們是一個警示。由於工作關係,能接觸不少機密,這批政務官(Administrative Officer ,AO)要時刻警惕不要誤墮外國諜網。尤其香港的高級公務員喜歡在長假期時到西方國家旅行,宜注意不要因放鬆而被西方諜報機關設局。前美國中情局間諜施諾登(Edward Snowden)便曾披露,他曾在日內瓦設計一場假車禍,令一位中東銀行家為中情局所脅逼。

3)若把兩案加以比較,梁成運被判終身,梁有可能不光是對方綫人。這再次提醒港人,23 條立法儘快完成立法有其必要。 一位著名橋領也可以為西方諜報機構所用,且有可能是其組織成員。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幢幢諜影,港人尤其從事公共事務的,更要多留個心眼。

身為中國人,維護國家安全是天經地義的。只是因為諜戰是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故港人不會有感覺。但誠如孫子兵法所云:「故三軍之事,親莫親于間,賞莫厚于間,事莫密于間」「微哉,微哉,無所不用間也」。數千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已教導我們,用間是異常重要的。美西方不笨,他們也學孫子兵法,也明白用間的重要性,而香港則是中西方以至台海用間的最理場所。

文章純屬作者個人意見,並不代表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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