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18日),香港新冠肺炎的單日確診數字為20082宗,這一波的累計已有5188人死亡,每天還以近300的數目增加,總感染人數則累積已破100萬,災情之慘重,為香港開埠以來之最。眾多被迫在家裡進行所謂隔離的病人已經很慘,基本上是一人染疫,禍及全家,更有些最後病死在家裡,但如果跟各公立醫院與亞洲博覽館社區隔離設施裡的情況相比,便是小巫見大巫。
根據傳媒圖文並茂的網上報導,因為染疫人數排山倒海而至,亞博由原來的收治輕症者改為接收不少長者、長期病患者以及長期臥床的重症病人。這幾天,不斷有病人家屬傳出有入住的長者長期沒有洗澡而引致全身潰爛,甚至一命嗚呼的消息。
17日,有在亞博隔離治療近20天(會說英語的醫管局本地人員負責),僥倖生存的80歲長者回到家後,被家人發現臥床不起,全身腫脹及潰爛,身上皮膚多處呈現黑色及潰爛,至今不能大小便。家人當然是非常心痛及氣憤,第一時間拍照給傳媒投訴,質問亞博究竟是「救命」還是「送命」,同時呼籲亞博人員要善待老人,別給家人帶來更多的痛苦和煎熬。在被問及此事時,醫管局有關主管顧左右而言它,只是拿一堆無關的數位及安排資料來搪塞,實在使市民失望透頂。
面對如此浩劫,社會各界包括平時謹言慎行之士也忍不住向特區政府發出尖銳但正面的批評以及有用可行的建議,但全部都如泥牛入海,原來是怎樣錯的還是那樣錯,只是偶爾以一些粉飾伎倆來掩蓋亂局。幾天前,行政長官公開宣稱:「每天都有好多的評論,好多的揣測、好多的謠言,最佳的回應就是唔好聽、唔好睇、唔好信。」此言一出,全城大愕;難怪香港這艘配備了最現代化裝備的輪船不斷撞向冰山,就算在中央屢屢發出提示警告,甚至派人站在船長旁邊耳提面命下也絕不改變,原來掌舵團隊是群鴕鳥。
兩個多月以來,社會各界人士建議了不少抗疫真知灼見,但是,這些意見鮮有觸及到這次浩劫的核心。香港現在所有的問題其實都源自於一處,就是有關主要官員占著茅坑不拉屎,完全不作為,又或是故意亂作為。這些佞官壟斷了香港的抗疫公權力,但卻處處放任、縱容、包庇中下層「黃絲」人員的,放手讓他們進行各種災難性的破壞。在這個格局下,無論內地派來多少人員增援,送來多少醫療物資應急,都一定會在在這個團夥的暗中操作下被閒置、扣下,白白浪費了中央的一片苦心。
所謂「夫爭天下者必先爭人」,香港現今的危局只能從頂層人事佈局這個戰略層面解決,不然的話,無論走哪一條路都只會是徒勞無功,使局面進一步糜爛,禍及全國。這樣既中了「美控顛覆團夥」的嫁禍奸計,中港兩地市民的融洽關係更會因此被離間,為下任特首留下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西元前362年,秦國孝公嬴渠梁即位,接收了一個外有強敵環伺,內有權臣專斷的爛攤子,稍有不慎,立即便會亡國滅族。面對危局,孝公當機立斷,決心改變惡劣的被動形勢,首先從人事佈局的戰略層面著手。為了網羅天下人材,他向天下發出了情真意切、傳頌千古的「求賢令」,最終吸引了衛國法家士子商鞅前來秦國。在審察形勢及深思熟慮之後,孝公決定變法,拯救情勢岌岌可危的秦國。
當時主政的是兩朝上大夫(宰相)世族首領甘龍,其人保守庸碌,無法使秦國在大爭之世中脫離險境,遑論強大起來。在得知孝公意欲按商鞅所提的法家策略進行變法時,甘龍不但不以國事為重,積極配合,而且只著眼於個人利益與榮辱,聯合太子及其它世族族長,一起反對變法,事事掣肘商鞅。
孝公不愧是一代雄主,手起刀落,立即把甘龍從上大夫位置移至太子太傅,位尊但不掌實權,同時把他的世族首領集團以不同的虛銜架空,使執掌變法大業的商鞅權符其位。俗語說「屁股一抬,問題出來」,甘龍集團被搬離後,秦國一直以來的政治架構缺陷及治理缺失便完全暴露。新上場的商鞅手執大權,又深諳強國良方,故能大刀闊斧地去幹。在短短幾年間,商鞅便扭轉了社稷倒懸的形勢,使秦國國力大振,並為以後一掃六合奠定了基礎。
試想想,如果沒有孝公的慧眼及執意求賢,就不會出現商鞅,但縱使商鞅有通天本領,假若孝公優柔寡斷,沒有當機立斷,一掌掃開無用的甘龍及世族集團,把權力穩穩地交托在商鞅手中,變法就絕對不能順利推行。若如此,秦國也就一早就被當時的強鄰魏國滅掉,何來百多年後的一統江山,締造了我國的新歷史進程?
歷史不會重複,但往往會是驚人地押韻,所以幾千年來孕育了我國以古鑒今,古為今用這個以大歷史角度看事、處事的智慧。在今天的香港,事情又似乎彙聚成類似當年秦國變法前夕的危局,究竟是讓「甘龍」繼續誤港誤國,還是立即代之以「商鞅」,當在「孝公」的一念之轉!
原圖:文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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