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輿論環境十分開放,也十分活躍,每日通過新聞報道、評論、專欄和烽煙節目的意見流量非常大,而且很容易因一些事件一哄而起,過早下結論,接着一哄而散。在這情況下,令相當一部分人即便在重大問題上也嚴重錯判,造成重大損失,這在投資市場屢見不鮮,在政治和社會問題上亦然。
香港在近代歷史上最嚴重錯判是九七回歸。由1982 年中英談判到1997年回歸這15年間,很多人尤其精英階層在國際和香港輿論影響下以為九七是大限,於是前仆後繼地移民。多少「太空人」因而家庭破碎、又有多少人因為賣掉香港房產,後來因為想回流,卻遇上香港樓價飆升而滯留異鄉。司徒華先生在其回憶錄《大江東去》也提到他在1996年到美加為民主黨籌款時,因為擔心1997年後離港便不能再返回香港而落淚一事。然而1997回歸後,司徒華先生和其他反對派人士不是來去自由嗎?
九七過去,相信大家都會同意九七前我們確實犯了集體誤判?但我們沒有總結,沒有防範同樣錯誤繼續在發生。今天,我們多了社交媒體,在社交媒體上的輿論更加即時,流量更加大,接觸到的青少年人更多,問題是不是更嚴重呢?
當眾聲喧鬧時,我們又有多少人能撥開迷霧,吸取歷史經驗,慢一慢,想一想,客觀冷靜判斷呢?當輿論出現這種狀態,從政者更應從理,而不是從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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