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日前一篇文章提到,「反中」已經成為泛民的核心價值,因此你看到他們一切的行動都是圍繞這點來展開。除非遇到極其強大的阻力,否則他們不會停下來。
為什麼會咁樣?我覺得主要的原因有二:第一,香港近年經濟發展裹足不前,年輕人向上流動的空間近乎零,這些人心生不滿,需要空間去發洩。而有一些人引導這些年輕人,將怨氣發洩在「反中」上面,中國是一個越來越強大的政權,在香港可以羞辱這個政權,例如噓國歌,我理解這是一個很「爽」、好「解恨」的行為。那些在球場上噓國歌的年輕人,我絕對不會認為他們是想顛覆政權,以他們的能力、作為,他們能顛覆政權的可能性跟明天地球爆炸的可能性差不多大,他們只是覺得「好玩」。用他們的說話來說——「玩暴動」。「玩」字是核心,這是一種發洩。問題是為何他們會以此來發洩呢?
上面說了,有人引導這些年輕人,另一方面就是第二個主要原因,就是特區政府的不斷綏靖、跪低。我認為港獨、反中的猖獗,從某個角度而言,超過50%是特區政府造成。正是隨着政府在23條立法跪低、在國民教育跪低、在對付佔中上跪低,那些人發現——咦,原來在反中這個問題上,空間可以咁大,政府會不斷退讓。於是現在整個泛民都湧入了這個空間去作為自己的政治領地。
偏讓一國、兩制成矛盾
有啲嘢,涉及到一國的大是大非,是唔可以跪低。例如23條立法、例如國歌法本地立法、例如國民教育,你一旦提出來,就一定要做到,否則就是對一國的損害。政府提出,立法會建制派要團結通過,不管外面有多少人示威,涉及一國的問題內地有超過10億人支持,香港有700萬人反對嗎?如果立法會萬一真的不通過,解散立法會,重算再不通過,國家宣佈特區進入緊急狀態,直接統治香港。
要做,就必須把「一國」做到底。「一國」和「兩制」本來毫無衝突,但泛民就偏偏要讓這兩者成為衝突的矛盾,那麼國家必須告訴這些人,以「兩制」對抗「一國」,「兩制」必輸無疑。這個立場、態度、底線必須很清晰。告訴泛民:你敢提出明天看不到五星紅旗這個訴求,我就可以保證你明天就看不到特區區旗,只剩五星紅旗。反過來說:正正是因為特區政府多年來不斷在大是大非問題上跪低,才會告訴泛民——原來用「兩制」對抗「一國」有咁大的空間。
大家不要誤會,林暉其實談不上熱愛中共政權,既不愛、也不恨,我的做人態度是對絕大多數事物都抱持不愛不恨的態度,我只是說最基本的做事邏輯和道理。但我理解有不少人是很恨這個政權,原因有很多,我也尊重這是這些人的自由選擇。
日前在深圳與一位內地傳媒朋友吃飯,他就是很恨這個政權的人,他很支持香港的泛民不斷去攪局。我問他:「攪局有用嗎?如果你真的恨這個政權,哪怕你在小小一個香港攪翻天,又如何呢?我敢講對這個政權統治不會有絲毫影響。」他說:「我們就要鼓勵泛民與政權玉石俱焚啊。」吃完這頓飯,我覺得「玉石俱焚」這四個字太恐怖。先不論你能不能焚,就算你能,憑什麼因為你的不滿、你的仇恨,就讓全香港人被你綁架玉石俱焚呢?
你自己的恨就焚你自己
這位朋友收著政權給他的高薪厚祿,卻樂見生活艱困、無希望的香港人與去之玉石俱焚,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呢?我與這位朋友講:「當然啦!你不是香港人,你的子女也不在香港,香港玉石俱焚了,對你無任何壞處,反可以解恨。但你這樣想對香港人公道嗎?」就像我建議不斷想在立法會搞大事的朱凱迪,朱先生想發洩不滿和仇恨,最公道的方法是自焚,你自己的恨,焚你自己嘛,為何要焚其他人的屋企?泛民的不擇手段拉布,不正是玉石俱焚的策略嗎?
如果今天我是一個垂垂老矣、沒有子女的老者,或者我可以接受這種玉石俱焚的心態,反正我不需要明天,只需要一個燦爛的結局。但如果我們還年輕,或者我們有子孫後代,是時候發出制止玉石俱焚的呼聲。
作者︰林暉(時事評論員 城市智庫「就是敢言」計劃成員)
原圖:朱凱廸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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