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超政府上任快兩個月,各方包括筆者一貫寄望甚殷。香港有不少深層次問題和制度桎梏,家超政府若不拿出大魄力和勇氣,大力改革,可能會令支持者失望,積累民怨。筆者雖然愚魯,但看到3個危機:
今年初的第五波疫情來勢汹汹,9000名市民因而去世,其中最多是院舍長者、殘疾人士、長期病患者及幼童。有長者活到108歲,本應可以繼續頤養天年,也有8個月大女嬰染疫,但最終都不敵疫情。更令人神傷的是在今年2月時,寒風冷雨下大批新冠病人在醫院門口的病牀中瑟縮。事隔半年,疫情又反彈,8月內至少便有8位高官染疫,單日確診宗數又再直撲萬宗,特區醫療系統會否重蹈今年2月覆轍?若真的如此,市民會問:為何班子換了,仍然一樣?
要香港回復到疫情時每天有數十萬計港人可以免檢疫通關,是不現實的。執筆之時,香港的日確診數字已直迫萬宗,學校又即將開課,隨時出現交叉感染。香港「高風險地區」名號,揮之不去。試問內地又怎敢加大港人回內地的每日名額?若回內地名額無法增加,市民明年只能在1月初提早回鄕,預留隔離時間,以趕及和在內地家人歡度春節。2023年1月22日是大年初一,若在明年春節前夕,港人仍然像今年初一樣「迫爆」深圳灣,市民會問:「為何換了新管治班子,仍然像2022年初一樣,回鄕過年都這麼艱難?」
1000港元在香港不算甚麼,很多香港人包括劏房戶都付得起。但劏房居民能以一年1000元租金代價在粉嶺高球場的140公頃土地上居住嗎?當然不可以。但3000多名社會精英卻可以這麼相宜的租金在這140公頃土地上盡情揮桿,在綠草如茵的環境中談生意,建人脈。更重要的是,這幅土地特區政府每年只能收1000港元,但這個高球會籍卻值1650萬港元。劏房戶不禁會問:你們這1650萬港元的超高價是否因為佔了我們納稅人的便宜而來?
更有甚的是,高球場會員卻連在140多公頃土地中割捨約8公頃出來建公屋都不願意。高球會會員是否擔心:在價值1650萬港元的會籍土地上建了好幾幢公屋,有污這批權貴的法眼?會否拖低他們高價買回來的會籍價?然而這少得可鄰的8公頃土地,卻可以安置3萬多基層市民。這等於一個海怡半島的居民總量。每天擠迫在劏房戶中的居民會問:為何連給我一片瓦「遮頭」都不行?但人家卻在這片全港市民都有份的土地上,一個會籍便近2千萬港元。2千萬港元是劏房戶窮一生之力都積攢不到的金錢;那份因貧富懸殊而帶來的不滿,是社會不穩的因素。
因此,特區政府若在此事上議而不決,不能痛下改革的決心,突破制度框框,土地和房屋供應追不上,又怎算做到習近平在7月1日所要求的「民有所呼,我有所應」?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筆者對家超特首團隊充滿寄望,亦明白團隊工作需要時間,但對住在劏房,後巷有大批老鼠的基層市民來說,他們的感覺是度日如年。試設想你若是劏房戶一員,家超團隊上任快兩個月,但你卻連一點曙光都未看到,你的心情會如何?筆者已嗅到危機,然而家超團隊袞袞諸公都遠較筆者聰明,希望只是筆者猜錯。
原圖:頭條日報
https://hd.stheadline.com/news/realtime/hk/2165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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